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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子東:重讀文革作品仍有社會意義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13-04-21 09:12:01  


 
  讀博士三年的最大收獲是重新研究張愛玲

  南都:當時為什麼你會選擇做“文革”小說研究呢?

  許子東:最早產生這個念頭還沒有到芝加哥,是在德國時,我當時坐在漢堡的阿爾斯特湖邊,看了普羅普(蘇聯學者)的著作,非常感興趣,想用它來討論“文革”小說。因為當時我也讀了很多有關“文革”的小說,發現這些作品有驚人的相似之處。

  這些類似的共同點,當時的作家也沒商量過,都不約而同在寫,同時還是最多獲獎、最受歡迎的作品,這說明不是作家的問題,而是讀者、評論家甚至意識形態管理部門共同合作的。這可能就涉及到我們國民集體無意識裡的一些東西。除此之外,我對關於“文革”小說的寫作,不大滿意。自己想寫,但又怕寫不好。所以不如總結一下別人寫過的,看看他們共同在講個什麼故事。

  南都:你是怎樣看待當時中國的文學批評的?

  許子東:中國的批評家,首先要解釋眼前的文學現象,不管什麼理論,只要用得上,拿來用就好。至於這個理論有沒有系統性,有什麼來源,這並不重要。

  海外的批評家則比較像是醫學院的教授,在實驗室裡邊,重點也不是病人,而是為了向學生展示他的方法。一個人理論做得好,不是他解剖的作品有什麼了不起,而是他的方法好,羅蘭.巴特評音樂劇《貓》,《貓》不重要,但羅蘭.巴特很重要。

  這兩者的區別,也讓我非常矛盾。所以我做了一個折中:A,既然這個例子是我的血肉,我對它特別了解,所以我要做;B,我的方法必須系統,是結構主義的,盡可能追求學術性。

  南都:你在去美國之前,有沒有想過再也不回來了?

  許子東:從來沒有想過,只是當時也不知道國內情況會怎樣發展,但也知道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所以一年訪問學者結束後,我就申請去U CLA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 讀東亞研究的博士。

  考博士的經歷非常痛苦,壓力也大,必須拿到獎學金才能維持生活。加上我的第一外語是日語,所以還得惡補英語。有一年真是苦得要命,拼命背英文,滿房間都貼滿了單詞,還搞得胃潰瘍,最後終歸還是通過了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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