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格王朝：輝煌之外的遺憾
阿里之行的終點設定為扎達縣境的古格王朝遺址。真正到了扎達，真實的古格王朝遺址與我的想象形成相當的落差，反而是扎達縣沿路的土林奇觀超乎想象，給我們帶來巨大的視覺衝擊！屏風般的土林其實是連串尖利而醇厚的金黃色山峰，快速向後掠過的土林向三個方向無限地伸展，直至投入天際喜馬拉雅雪山的懷抱。恍惚中仿佛地球人在金星上悄然降落，亦或幻化成穿越時光隧道折返遠古的外星人……
進至遺址腳下，仰望夕陽映照中的700年高原古城，踏勘陡峭鬆軟狹窄的登頂土路，又想起膝蓋是金的口訣，終於遮陽帽、墨鏡、手套、相機乃至殺手鐧“登山雙杖”全套上身，幾乎武裝到牙齒。尤其是全程拄起的“雙拐”，成為我成功登頂的第三條腿。登頂之後喘息稍定，環顧宮殿布局，斷壁殘垣，疑問接踵而至。疑問之一，吐蕃王朝的末代王孫率殘部向西跋涉1500多公里逃至扎達一帶，這個距離在刀耕火種年代不啻為天涯海角化外之地，最高統治者為何仍龜縮於狹窄山端，上下兩難，難道甘當“宅男”是被嚇破了膽？疑問之二，在這樣一個幾乎鳥不拉屎的荒蠻之地，古格王國的遺存提示我們，他們是在一味消極地採取守勢，竟能苟安700年，時間仿佛停滯了。是不是拉薩的強大統治者就像明成祖（朱棣）沒有找到建文帝一樣，根本就沒有發現或找到他們的蹤跡？疑問之三,十七世紀前後古格王國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是誰會不辭萬苦不遠千里長途奔襲，費心勞力地把這些並未構成威脅的苟安者滅了？亦或是出自一宗的拉達克王國（今克什米爾地區）類似“假道伐虢”順便把它給滅了？疑問之四，扎達一帶700年間綠洲變沙漠可能導致的地理改變，是不是古格消失的真正原因？也許這些問題永遠沒有答案，卻足以令我們飽嘗阿里游歷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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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里。攝影：張武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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