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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網移動版 陌生的範雨素與這個時代的階層盲區 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社微信
http://www.CRNTT.com   2017-04-30 13:59:58


 
  範雨素還寫到了她在富人家做保姆所看到的,那些在外人看來又有貌又有錢的“二奶”,實際上過著怎樣一種生活:

  女雇主比男雇主小25歲。有時我半夜起來哄小嬰兒,會碰到女雇主畫好了精致的妝容,坐在沙發上等她的老公回來。女雇主的身材比模特曼妙,臉比那個叫范冰冰的影星漂亮。可她仍像宮鬥劇裡的娘娘一樣,刻意地奉承男雇主,不要尊嚴,伏地求食。可能是她的前生已受夠了苦,不作無用的奮鬥。

  從這段描述中,能看到她對女雇主深深的同情。這種同情,不是阿Q式的精神報復,而是對自尊的捍衛。物質的貧困,不需要被可憐被同情,這種失去尊嚴和精神的貧困,才最需要同情。

  底層人怎麼看待底層人
 
  談到底層人,輿論常用的一個詞是“底層淪陷”或“底層互害”。在一些人看來,底層意味著一種失範的狀態,貧窮扭曲了人心,物質的匱乏讓人變得更加自私,為了求生不擇手段,為一點雞毛蒜皮大打出手,甚至鬧出人命。當底層人遭遇不公時,他們無力向強者尋求報復,只會把拳頭揮向更弱的人,互相傷害,弱弱相殘。

  範雨素的自述觸動人心之處,很大程度上正在於打破了所謂“底層互害”“底層淪陷”的認知,看到了底層互愛的美好。誰說物質富有了精神就一定會富有呢,誰說貧窮會扭曲人心呢?範雨素這樣寫道:

  我能為母親做些什麼?母親是一個善良的人。童年,我們村裡的一大半人都找茬欺負我家房後那些因修丹江口水庫搬到我們村的鈞州移民。鈞州最出名的人叫陳世美,被包青天鍘了。鈞州城現在也沉到了水底。我的母親,作為這個村子裡的強者,金字塔尖上的人,經常出面阻止別人對移民的欺侮。在我成年後,我來到大城市求生,成為社會底層的弱者。作為農村強者的女兒,經常受到城裡人的白眼和欺侮。這時,我想:是不是人遇到比自己弱的人就欺負,能取得生理上的快感?或者是基因複制?從那時起,我有了一個念頭,我碰到每一個和我一樣的弱者,就向他們傳遞愛和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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