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 印】 
【 第1頁 第2頁 第3頁 第4頁 】 
敦煌吐魯番文獻“最後的寶藏”回歸中國姓
http://www.CRNTT.com   2021-01-28 10:30:10


 

  從新疆到日本再到旅順,這批文獻經歷了近半個世紀的漂泊,終於回流本土,其結局令人欣喜,其過程充滿了偶然。近代中國無力改變文書流散的命運,無法主導其回流,甚至無權給予統一名稱——時至今日,比“敦煌吐魯番文書”這一泛指更加清晰的,是“英藏”“法藏”“俄藏”“德藏”“大穀”等以收藏地或攫取者命名的簡稱。從這個意義上講,以“旅博文書”指代旅順博物館所藏文書,從而與日本所存“大穀文書”加以區別,標誌著回流本土後的獨立身份,為中國在“敦煌吐魯番文書”的所有權正名,標誌著當代中國在國際敦煌吐魯番學領域占領了新的高地,也是學人走出“傷心史”的堅固陣地。

  2.不負國寶,走出“學術傷心史” 

  “旅博文書”為何時至今日才得以全面公布?

  實際上,在《旅博文獻》出版之前,“大穀收集品”中的文書整理、研究工作已開展近百年,可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20世紀上半葉,日本為主導,選擇性公布文物圖片、目錄為主要形式。如,大穀探險隊的成員橘瑞超刊印的《二樂叢書》(1912-1913),介紹了少量淨土、法華佛經殘片。二樂莊被轉賣後,“大穀收集品”四散,由香川默識整理的《西域考古圖譜》(1915),上原芳太郎所編《新西域記》(1937),也刊布了少量文物圖片;關東廳博物館等新入藏單位分別對所收文物進行編目,如附於《新西域記》後的《關東廳博物館大穀家出品目錄》《朝鮮總督府博物館中央亞細亞發掘品目錄》等。然而,由於彼時中國深陷戰事,無暇他顧,國內學人難得了解。

  20世紀下半葉,尤其是1980年以後,可以視為第二階段。遺留在日本的“大穀文書”,受到日本學界的重視。其收藏單位日本龍穀大學,一時間成為研究重鎮。1983年,日本學者小田義久主編《大穀文書集成》第一卷出版,轟動吐魯番學界。截至2009年第四卷出版,共刊布近萬件文書的黑白照片及其錄文。在此過程中產生的學術成果,一度引領了日本甚至是中國的研究潮流。國內學界緊緊跟隨的同時,也在尋求突破,爭取超越。

  然而相比之下,“旅博文書”並未獲得同等關注,只有與龍穀大學藏“大穀文書”相關者才能進入學界視野。直到1992年,中國學者王珍仁、劉廣堂、孫慧珍《旅順博物館藏新疆出土的古文書》一文發表於《新疆文物》,首次對部分文書內容進行釋讀,整理研究工作進入了第三階段的開端。“旅博文書”終於在新世紀到來之際,走出深閨。 


 【 第1頁 第2頁 第3頁 第4頁 】 


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網移動版 】 【打 印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社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