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頁 ->> 文化大觀 】 【打 印
【 第1頁 第2頁 第3頁 】 
劉敏:為商紂王翻案背後的政治問題

http://www.CRNTT.com   2009-04-16 09:57:55  


 
  最近,中國社科院於建嶸教授的一篇文章談到,他陪一個名校畢業的年輕法學博士參觀宋莊美術館,博士指著新落成的遇羅克雕像問:遇羅克是什麼人,人們為什麼要為他獻花?這篇文章和這件事可能很容易被“埋沒”,但在我看來,它們與關於商紂王“翻案”的討論其實涉及到同樣的歷史政治問題。

  1966年遇羅克撰寫《出身論》對當時風行的血統論予以批駁,1970年遇羅克被判極刑,1979年此案平反。於先生說,“(遇羅克)之所以讓千萬人為之動容,是他在那個荒誕年代裡獨立思考的自覺和能力,是他表達和捍衛自己觀點的熱血和勇氣,是他在黑暗中仍信仰和追求光明的‘天真’。”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遇羅克、張志新等人及其精神沒有體現在國家教育和宣傳政策之中,歷史書也多一筆帶過,諱莫如深。這樣,許多人就會喪失掉歷史記憶。於先生感嘆道,“如果我們的歷史正在進行選擇性失憶,那將會剝奪下一代了解的權利和選擇的可能,使他們只能按規定的模式成長,甚至失去了探究歷史和真相的興趣。這才是最為可怕的。”

  我想,全面記憶歷史不是人腦所能承載,必然有一些被記住,另一些被遺忘。但是,選擇性的記憶,決定哪些記住、哪些遺忘,什麼被要求記住、什麼被有意遮蔽,不取決於歷史本身,而取決於當下的目的,取決於要造就什麼樣的當下社會,造就什麼樣的當下之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反過來理解就是,“民”若知道了某些事情,恢復了某些記憶,就不利於“民”的馴順與服從。

  福柯上世紀80年代的一次訪談也說,“誰控制了人們的記憶,誰就控制了人們的行為。占有記憶,控制它,管理它,是生死攸關的。”從這個意義上說,我們看看關於自身的歷史,哪些曾經發生過但“化為烏有”,被納入進記憶的管理,就大致可以知道社會的性質和我們自身的狀況。 (作者:劉敏 《長江商報》評論主編)

新聞鏈接

  錢文忠《百家講壇》為商紂王翻案:我沒嘩眾取寵

   為各種歷史人物“翻案”,一段時間以來已經成了文化界的時尚,但各種“翻案”中為商紂王“翻案”,錢文忠算得上第一人。在近期播出的《百家講壇》節目中,在解讀《三字經》時,錢文忠在講到殷商文化一節時語出驚人:兩千多年來被冠以“暴君”的商紂王屬於歷史最悠久的“冤案”,實際上商紂王絕對文武雙全、功勛卓著。

  錢文忠近來頻繁出現於各種電視節目,曝光率之高,似乎已經超過了學術明星易中天和於丹,這次“翻案”是否又是吸引眼球的“嘩眾取寵”?記者1日電話採訪了錢文忠,他一開口就否定了記者的假設,“我絕沒有嘩眾取寵,我的觀點言之有據。” 


 【 第1頁 第2頁 第3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