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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亞中:李白還是“我們”的李白嗎? | |
http://www.CRNTT.com 2012-05-03 00:22:43 |
杜正勝是這樣界定他的史觀的:“我要提出三點:一是我們決不能忘記台灣還有原住民的歷史,二是不能忽略海商或海盜與台灣的關係,三是自西元1600年以後,台灣歷史必須放在東亞之局勢之中,被殖民的角度思考”。(杜正勝,《走過關鍵十年》,台北:麥田出版,2000年,170頁) 很清楚了。杜正勝是從“殖民史觀”來講述台灣的歷史。與美國、加拿大、澳洲、紐西蘭等國家的歷史教科書一樣,為了賦予獨立的正當性,他們的歷史也是從原住民開始,以彰顯這個地方原來是個“似無主地”,然後在講述殖民政權的進入,最後完成了切斷與殖民國的關係,走向獨立建國。 美國是經過獨立戰爭才實現獨立,無論在地緣上或政治經濟上,台灣並不具備這個條件,因此,全新的獨立方式在確實上並不可行。那麼要如何做呢?最好的方式就是“借殼上市”,即把“中華民國”改造為一個不再屬於中國的主權獨立國家。讓“中華民國”與中國從“我者”變成“他者”關係。“同心圓理論”於是成為了台灣這個“我者”與中國這個“他者”切割的歷史書寫方式。 伴隨著歷史教科書的是新“新台灣人”論述的出現。李登輝充分瞭解到狹隘的“台獨”主張不可能實現,以否定中華民族為內涵的台灣民族不可能成為台灣內部的共識。他因而採取了用“地理疆界”界定“國族主義”的策略,在他在任末期,也是權力高峰之際,他創造了一個有別於“外省”與“本省”的傳統民族成員圖像:“新台灣人”的概念。 李登輝日後是以如下的談話來界定他所說的“新台灣人”:“在這一片土地上共同成長,生活的我們,不論是原住民,是數百年前或是數十年前來的,都是台灣人,也都是台灣真正的主人”(李登輝在1998年北高市長選舉前的台灣光復節前夕的談話)。“‘新台灣人主義’就是不分先來後到,不分語言地域,共同在此地為台灣、為中華民國打拼、奮鬥、奉獻的一切人民,作為一個生命共同體的身份認同…‘新台灣人’的提出,並不是只是著眼於選舉,更是基於整個族群的融合、社會的建設、國家的發展,進一步而言,為了我們後代子孫的遠景”。(1998年12月8日李登輝列席第三屆“國大”時綜合答覆) 在“新台灣人”的論述中,已經不存在“本省人”或“外省人”的“他者”關係,兩者均融合為“我者”。相對於“台獨”主張者將“中華民國”視為“他者”,李登輝的“新台灣人”將“中華民國”視為“我者”。那麼,誰是“他者”呢?答案很清楚,一個經常打壓台灣的中國大陸是“他者”,一個“不自由”、“不民主”的中共政權是“他者”。 “新台灣人”論述的提出,代表李登輝開啟了新國族建構的工程。這個“新國族”的樑柱,不是“文化”或“民族”,而是“民主”與“自由”。自此,他以“新台灣人”來界定在台灣的所有族群,以“民主”與“自由”來取代“文化”與“民族”的認同。即使國名仍然叫做“中華民國”,但它已是一個“新國家”。 李登輝日後在答覆日本作家時稱:“吾人應該尊重逃到台灣的人並不是要作統治者君臨天下,而是要建設新國家的精神。在建設我們的政治、我們的社會時,一定要在‘自由’與‘民主’中尋求基本精神。無論我們的根源是‘客家’、‘外省人’或‘台灣人’,如果在政治上作這樣的區別的話,一定會立刻自陷於自我定位的危機之中”(日本《諸君》月刊1999年2月號刊登作家深田裕介訪談李登輝專文) 1998年台北市長選前最後一夜,李登輝與馬同台“演出”下列的對話。李登輝先問“你是什麼地方人?”馬英九回答“我是台灣人,吃台灣米,喝台灣水長大的新台灣人”,李登輝再作球發問:“你要走什麼路線?”馬英九回應“李登輝路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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