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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華人家庭的三次融入經歷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12-08-29 08:28:29  


從澳洲到新加坡,從新加坡到上海,從上海回新加坡,陳廷興一家人必須不斷地融入與堅持。陳廷興(左起)、陳琦、陳傑、朱文。(大女兒陳歡人在上海。)
陳琦(右三)曾經當過上海市小記者。
  中評社香港8月29日電/據新加坡《聯合早報》報道,原籍上海的朱文在澳大利亞念大學時,認識了新加坡人陳廷興。結婚後,她跟隨丈夫來到新加坡,開始了新移民融入的過程。她想不到的是,10年前因為丈夫被派駐上海,自己的三個孩子也得面對相同的經歷。現在他們一家回返新加坡,孩子們又再次經歷另一次的融入。

  朱文(49歲)1989年嫁到新加坡時,大概沒有想到自己所經歷的“新移民”融入社會的過程,自己的三個孩子不但也將擁有相同的經歷,還得面對兩次:一次是10年前,新加坡丈夫陳廷興被公司派駐上海,他們舉家回到她上海“娘家”;第二次在10年後的今天,他們全家又遷回了新加坡。

  23年前的新加坡:被誤解的上海 

  原籍上海的朱文在澳大利亞念大學時,認識了新加坡人陳廷興。他們在澳洲結婚,之後朱文隨著丈夫回新。她回憶說:“當時新加坡很多地方還在建設。國民友善、樸實、有禮貌。但由於建國時間較短,國民文化素質參差不齊。當時感覺並不存在對中國移民的不友善,更多是一種不了解。”

  朱文說街上的人與她聊天的時候,會誇新加坡很富裕、很好,比上海好很多;而新加坡親友有時候也會無意間傷害她的自尊心。“上海一直是中國最繁華的大城市,我的父母也是受過高深教育的教授、老師,但是新加坡親友會問我上海家裡有沒有電冰箱、電視機,看到我聽西方古典樂,還說怎麼我也會聽這樣的音樂。”

  這些對話,讓離鄉背井的朱文感覺到自己和家鄉在種種不解中受到委屈,覺得新加坡人對中國的文化歷史及發展缺乏了基本認識。但是朱文很清楚,既然嫁到新加坡來成了新加坡人,就必須調整心態融入這裡的生活。她找到了人事經理的工作。幾年後,又為了照顧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放棄工作在家相夫教子。2002年,丈夫任職的船務公司決定派他到上海,於是他們帶著只有2歲、5歲、10歲的孩子,舉家遷回朱文老家——上海。

  10年前的上海:需要融入的新加坡孩子 

  原本以為是兩三年的外派生涯,一年一年過去了,結果待了10年。原本以為讓孩子進入上海更嚴格、要求更高的教育體制內磨練幾年,結果卻用了10年時間擁抱上海的教育與文化。

  回憶當初離開新加坡到上海生活,目前一個人在上海復旦大學念國際金融的陳家大女兒陳歡(20歲),以及剛在一個月前回到新加坡的二女兒陳琦(15歲),都表示不容易。陳歡通過電話,用夾雜著英語,仍帶有新加坡口音的流利華語告訴記者:

  “我在新加坡念完小四過去上海。在新加坡,我的華文是班上頂呱呱的,但在上海塘橋第一小學的第一個華文測驗,滿分100,我只得了7分!”

  孩子們不僅在課業上需要適應上海的標準,在學校生活方面也要重新調適。陳琦說:“最明顯是態度和表達方式的不同。上海老師上課時很嚴肅,實行‘鐵的紀律’,新加坡老師則很和善。我回來新加坡,幾次在巴士站聽新加坡孩子的交談,覺得不同教育制度培養出來的孩子很不一樣,上海孩子態度剛硬,新加坡孩子語調和善,沒有壓迫感。”

  和陳琦交談,也的確發現她就像自己形容的那樣,“態度強,氣場大”。這個在中學考試成績優秀,已經獲得數一數二的上海複旦附中錄取的女孩,目前回到新加坡等待參加10月份由教育部每年為回國新加坡學生舉辦的統一入學考試。

  陳琦在上海取得優秀學業成績,小四開始還當上班長。年幼的新加坡孩子,在上海也要懂得融入。陳琦和陳歡都說,最早她們都受到排斥。陳琦說:“開始時同學對我感到好奇,但時間久了語言成了障礙。新加坡孩子華文語句少,辭不達意,和上海同學沒辦法太好相處。他們會說,‘她是新加坡人,我們是上海人,不能選她做班長’。”

  可是,陳琦很幸運地得到上海老師們的幫忙和家庭的鼓勵。憑著一股初生之犢不怕虎的精神,她特別在華文下功夫,還找了書法老師學習書法,全方位擁抱中華文化。三年級時,上海同學生病在家,她主動上門為同學補課;班上需要做布告欄,她也主動留下來。陳琦說:“我要用行動證明,我要融入!”

  升上四年級後,同學不再把陳琦當作是新加坡人。不僅各類班級、校際比賽由她代表,選班長、學生會主席的時候,上海同學也主動提名她;陳琦更成了上海市的小記者,“國籍不再是障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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