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科4年,丁博沒有入黨,“和那些行政人員不是很熟,也沒有去爭取。”事實上同學裡申請入黨的很多,丁博覺得這和就業壓力増大、國企及公務員職位越來越受歡迎有直接關係一一從前外企還是香餑餑,但現在吸引力已大不如前。讀研後,丁博很快交了入黨申請書,還拿了黨校的優秀學員,“學這個專業嘛,而且本質上我對馬克思主義還是很相信的。”兩年下來,他們班的同學全部成了黨員。
在人人網的一篇日志裡,丁博記錄了第一堂黨課的“思想匯報”:
第一堂黨課,奏響在講堂裡的,不是黨歌,也不是國歌,也不是校歌,而是一曲周華健的《我是明星》。這首歌曲本身就是與共產黨的理念,馬克思主義的原則格格不入的。歌詞中,夾雜了典型的私貨:“誰不為人性的光輝感動”。
在這裡,歌曲烘托的是一種超階級的普世價值。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在黨課上,一邊鼓吹超階級的價值觀,一邊又在發放的教材中收錄了列寧的《青年團的任務》,其中就對超階級的普世價值大加鞭撻。……
主流媒體不遺餘力地稱讚北奧志願者的無私奉獻是“人性的光輝”,而可悲的是,在一片對志願者的讚揚聲中,北京奧運會真正的功臣,中國的勞動人民,首先是農民工群體,居然完全消失了。……
不知是哪個沒腦子的把“80後”稱為“鳥巢一代”,因為他在奧運志願者身上看到了所謂的希望。然而,“80後”不等於奧運會的志願者。那些是首都名牌高校的在校生,是中國極少數的“80後”。絕大多數“80後”在哪裡?有的在煤窑裡不見天日,有的在血汗工廠裡夜以繼日,有的在網吧裡渾渾噩噩,有的在黑磚窑裡不為人知。
丁博覺得自己理念上傾向精英治國,但不能容忍“拉人民當炮灰”。他對茅於軾和“右派”們主要的不滿在於對歷史糾纏太多,“把中國歷史和社會主義說得一團漆黑,為了打破一個謊言,製造另一個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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