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7月2日,美國伍德羅·威爾遜國際學者中心國家安全問題研究員布倫達·M·希沃特在一篇文章中對總統奧巴馬的“中產階級經濟學”表示如下憂慮:“決策者一般都頌揚全球中產階級崛起所帶來的長期好處”,“不幸的是,中產階級擴張在短期內的破壞性和不穩定性一直被相對地忽視了,而且這兩者還因全球化和數字革命而被放大”;美國“中產階級”“仍然面臨薪酬增長停滯、裁員、大學費用飈升以及債務等諸多問題”;“其他發達的工業國家中的中產階級也承受著類似的或者更糟糕的厄運”;“這一趨勢可能助推關鍵國家發生社會革命”。這位學者在文中還引用了《文明的衝突》的作者亨廷頓這樣的觀點:“中產階級甚至是最具革命性的社會階級。”(伍德羅·威爾遜國際學者中心國家安全問題研究員布倫達·M·希沃特:《美國應該懼怕全球中產階級的五大理由》,美國《國家利益》雙月刊網站2015年7月2日)
四、“互聯網+”引發生產關係大變革的道路是曲折的,但前途無疑無比光明
當今世界的經濟全球化,本質上是被國際金融及產業等壟斷資本所占有和主導,它們主導並規制著政治、法律和意識形態的全球化。在通往“互聯網+”這一生產工具大變革的路途中,不僅不同的國家、民族和階級有著不同的合作、競爭直至較量,而且不同的國際金融、產業等壟斷資本之間同樣有著不同的合作、競爭直至較量。
互聯網無國界,但互聯網企業有“國籍”。就是一國之間的互聯網和“互聯網+”領域本身也在十分激烈地厮殺著。互聯網和“互聯網+”領域既是新的生產力孕育和壯大的“搖籃”,也是金融衍生品滋生和洗劫的“樂園”。“互聯網+金融”在美國的泛濫,使得金融壟斷資本首先在美國不僅不是為物質商品生產服務,反而不斷吞食工商業資本,使得美國逐步失去物質商品的生產能力與創造能力。它還利用自己的金融霸權,進一步吞食世界工商業資本,從而在美國與全球範圍內釀就失業的加劇和各國有效需求的衰減。
經濟全球化不是始於今天,馬克思、恩格斯早在100多年前的《共產黨宣言》中,已經宣布資本主義主導的全球化的開始。新一輪的全球化,始於蘇聯亡黨亡國之後。這與“互聯網+”這一嶄新的生產工具登上全球舞台幾乎同步。經過20多年的實踐,不僅廣大發展中國家,而且除美國之外的其他發達國家,也都開始品嘗美國主導的“互聯網+”的苦頭,即使美國統治者自身也在嘟囔著“互聯網+”帶來的諸多“麻煩”:全球範圍內的貧富兩極分化,經濟增長放緩和失業率的上升,全球“恐怖主義”和所謂“恐怖主義”的增多,國家和私人信息受到驚人的攻掠,發達國家的孤立主義和不少國家的民族主義、反移民情緒的急遽上升等等,這些似乎已成為全球需要共同治理的“新的公共安全領域”。有的學者甚至判定:“全世界已進入‘去全球化時期’”;“在2013年,最富裕的國家比2009年多採取了23%的保護主義措施”;“互聯網的自由度正在降低,許多政府給本國互聯網築起了圍墻”;“去全球化時期過後,世界最終都會恢復正常,但有時要到發生全球衝突(如二戰)之後”;“歷史表明,當前這樣的去全球化時期可能會產生持續數十年的影響”。([美]喬舒亞·科蘭齊克:《大規模的去全球化》,美國《波士頓環球報》網站2015年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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