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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子健(中評社 徐夢溪攝) |
路透社記者:昨天,世衛組織總幹事譚德塞說中國沒有給專家團隊提供部分領域的原始數據,他也說,現在我們無法排除病毒從實驗室洩露的可能性,我們還是需要作進一步調查。請問中方為什麼不提供這個原始數據?現在願意提供嗎?中方是否會接受另外一個專家團隊來對中國對實驗室洩露的可能性進行進一步的調查?謝謝。2021-03-31 15:23:39
梁萬年:首先,說中國沒有提供原始數據的問題,我以為這個問題的假設或者理論是不成立的。從我們中方和外方專家組到武漢開始,我們一直是共同在做研究計劃,共同在分析我們掌握的研究信息和資料的。我一直是感受到,包括中方的專家,我們所掌握的信息和外方的專家所掌握的信息,是不存在差異的,因為對資料的一些供給,我們拿過來以後,不同的專家在他的領域按任務分工進行分別分析,然後匯總。這三個小組的小組長都在,中外雙方專家一直都在高度融合性的研究。這次工作方式不是說中方專家研究中方專家的,外方專家研究外方專家的,我們從一開始就是把專家按照領域、按照專業分成三大領域,是在一起工作的。所以在這一塊,說我們不分享的這個假設和提法是不成立的。當然有些數據,按照中國的法律,是不能帶走,不能拍照的。但是我們在武漢共同分析時,我們的數據庫、資料,大家都能看到的,都是在一起做的。比如說涉及到病人隱私的,需要病人知悉同意的一些數據,這是法律的規定,這一點也是國際上的一個基本規則,這一點我想大家是可以理解的。
第二,對這些原始數據,什麼叫做原始?這個問題可能對數據的性質和概念,我從專業的角度再解釋一下,數據有很多種,有些最基本的數據可能是很紛雜的,牽涉到方方面面的條款,然後在這個基礎上,把數據進一步整理,就變成了我們能夠分析用的這一層數據,可能進行歸類,比如按照性別、年齡症狀分了類,這個數據就成為整理的數據。分類的這個數據可能還不能進行分析,需要把這種數據再進一步進行挖掘、集成,它就可能變成一種情報性的數據,就能夠提供相應的信息。所以,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們從一開始,從最基本的數據起,到最終分析可用的那種數據,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數據庫,是有一個過程,一個很繁雜的大量工作量的整理過程。你很難想象我們的專家到現場以後,對每一例病例,對每一個動物樣本,從早期採取的原始記錄,一條一條看,看到我分析的東西,這是不現實的,科學研究上也沒有這個需要,它都是分工做的,所以這一點我想是要講清楚,所謂的原始是指什麼。要把那一大堆幾萬份、幾十萬份的東西堆在那兒,我們專家從哪看起?肯定要建立一個可供分析的數據。在這個問題上,我們中方專家所能看到的和外方專家所能看到的是一樣的。
關於剛才譚德塞博士所提的那個問題,我不太清楚他是怎麼理解的這個問題,因為這是我們科學家的事情,我們科學家根據大家共有的這些數據來得出的這個研究報告,充分不充分,是科學家來說,是歷史來說。關於下一步的溯源,我說了這是個全球性的溯源,我們只是做了中國部分,那麼肯定是進一步要做的。尤其是更廣泛的視角來開始。但是,我們中國科學家也特別願意和世界各國的科學家共同合作,把溯源的問題聚焦在科學上,聚焦在我們為了追求真正找到病毒的源頭這種科學技術問題上,我想,大家努力,肯定能夠達到我們的目標。具體到哪兒,具體怎麼做,在下一步研究建議當中都有一些明確或者比較明確的意見,把這些意見怎麼變成行動?是需要把這種行動的方案具體化,在時間上、地點上、方法上,可能要出一些具體的方案。我想,現在我只能從這次溯源報告的角度來說,它是需要繼續做的。那麼具體怎麼做,是需要在我們意見的框架下做具體的方案,來解決。謝謝。2021-03-31 15:2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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