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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賢亮曾稱情人不止20個 不可能一夫一妻

http://www.CRNTT.com   2014-09-29 10:25:02  


 
  問:那時候沒想留在北京?

  答:我不想留在北京。1984年,王蒙當了作協的頭,他跑來銀川,讓我去主編《人民文學》,我說我不去。他一看我的狀態,也知道我不願意去。

  我從北京回來,很快就當(寧夏文聯)主席了。很快的,一步升天,1983年當全國政協委員了。後來反資產階級自由化,很多人不服,下面好多嫉妒我的人說,張賢亮這個出土文物、右派,現在還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說一個共產黨員當政協委員頂多兩屆,特殊需要是三屆,但不能超過三屆,我都當了四屆政協委員了。我入黨了,是共產黨員,我到處號召有志於改變中國的人參加中國共產黨。入黨是務實的選擇,你首先得取得話語權,然後才能做事情。

  你去問問柳傳志,他來問過我這個事。那是1990年代,他看到我的《小說中國》以後就專門在北京請我吃飯。後來他跑去月亮湖玩,又專門跑來我這兒一趟。他跟我說,張老師,你說我入不入黨?我說你入啊,你入了黨才有發言權啊。他入了黨,後來中共十六大馬上請他去當特約代表了。

  問:整個1980年代你都很順,作品也很有影響。後來1990年代為什麼不怎麼寫了?

  答:1980年代,(政府)對文化藝術的寬容度逐漸放開。但後來,我已經看到,文化藝術上的自由逐漸(收緊)。文學這條路如果繼續追求下去的話,不行,因為你要發表啊。我的小說觸到社會的痛點,以後再不敢觸了。

  問: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還有什麼事業比文學更高級?

  答:商業。那時候我已經強烈感覺到,文學收緊,經濟放寬。

  當時一陣風,下海的也多。陸文夫下海了,周梅森也下海了。我再寫下去,不過也是重複《習慣死亡》,不可能再深入一步了。但下海,就更寬闊了。我逐漸地尋覓,等待一個好的時機。正好小平南巡講話,這不就是一個很好的時機嗎。而且更好的一個時機,就是號召幹部尋找第二職業,機關創辦第三產業,我又是文聯主席,好像必須要辦第三產業。

  鎮北堡這個地方是我發現的,1981年我就介紹給張軍釗去拍《一個和八個》,後來又拍我自己(編劇)的電影《牧馬人》。在我成立影視城之前,這裡已經拍了6部電影,李連傑都來過。正好我一下海,趕上全國都搞影視城。

  問:可是1980年你去北京,還很有文學使命感。如果使命感足夠強烈,為什麼不去國外繼續寫作。

  答:我去美國和法國待過半年。我在國外和那些不同政見者談話,他們是靠罵共產黨生活,哪個電台、哪個報紙約,他們就去罵共產黨。他們對我持有疑議,說我這樣沒出息。我說,是你們在國外罵共產黨勇敢,還是我在體制內提出不同意見勇敢?我沒有懷疑,我覺得我做得對,因為我利用25年參政的機會,每次都提出至少是建設性的意見。

  問:如果當初環境許可的話,你還能寫出跟什麼比肩的牛的作品?

  答:反正跟《古拉格群島》沒法比。

  問:你心中也有一部自己的《古拉格群島》?

  答:對。我今天跟你說實話,我都覺得這個民族不配看我的東西,我不屑於為讀者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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