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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聯書店:知識分子的精神家園

http://www.CRNTT.com   2012-07-23 15:13:16  


三聯生活周刊第29期封面
  中評社北京7月23日訊/“錢鍾書60年前曾對我說,他志氣不大,但願竭畢生精力,做做學問。60年來,他就寫了幾本書。本《集》收集了他的主要作品。憑他自己說的‘志氣不大’,《錢鍾書集》只能是菲薄的奉獻。我希望他畢生的虛心和努力,能得到尊重。”這是楊絳為《錢鍾書集》所寫的序。這序,有個很有意思的標題:錢鍾書對《錢鍾書集》的態度。

  在三聯書店地下二層的那間讀者服務部,翻閱十大册的《錢鍾書集》,錢鍾書先生窮其一生的思考與學問,就這樣被讀者如我輕輕捧在手裡。在那個逼仄,四壁皆書的小間裡,翻開有著淡淡油墨香的這套大書,難免感慨萬千。

  知識的積累、文化的傳承以及文明的養成——出版業,尤其是一家出版機構在這個過程中,功用與價值何在?10年前,在三聯書店讀者服務部裡的感慨,現在演化成了一個疑問。在紀念三聯書店成立80周年之際,如果我們以這家書店的歷史為綫索,我們將會發現什麼樣的答案呢?

  生活書店、讀書出版社、新知書店,三家出版機構1948年在香港聯合,這就是“三聯”書店的來由。只是,我們稍加前溯,追索這三家出版機構的前身,其共同點一目了然——它們都是由雜志演化而來。《生活》周刊創辦6年後,有了生活書店(1932);而《讀書生活》雜志獨立一年後,就誕生了讀書生活出版社(1935年)——與此同時,《中國經濟情報》與《中國農村》的主持者薛暮橋、孫冶方……成立了新知書店。

  韜奮先生對自己的定位是要做一個“永遠立於大衆立場的”新聞記者,這是當年《生活》周刊能夠銷售15.5萬册,可以跟當時全國發行量最大的日報不相上下的原因所在。或者,從歷史的後點來看,韜奮先生更有價值的選擇是他創立了生活書店;書刊融通,這一選擇,即使在抗日救亡年代,也使知識分子進有“言論救國”的輿論平台;退,亦有啓蒙民衆,並積累知識與傳承文化的載體。

  這是一個由“救亡”而起,然後進入“啓蒙”,最終成為一家創造性學術出版機構的歷史軌跡。自韜奮先生始,經胡愈之、徐雪寒,直至範用,他們的努力,有重大階段性價值的成果在1986年;這一年,三聯書店成為獨立出版機構。在新的時代,三聯書店有了創造知識與文化的機會與空間。

  在這樣的空間裡,近30年來,三聯書店貢獻了費孝通、巴金、錢鍾書楊絳夫婦、金克木、黃仁宇、吳敬璉等無數思想與學問家的著述;在這個時代,討論諸如三聯書店跟知識、文化與文明的關系,其實,我們需要傾聽的,就是這些思想家與學問家們自己的故事。他們,尤其是他們偉大的創造,構成了我們這個時代。

  著作家,或者說那些偉大的思想家與學問家,他們與出版機構的關系,楊絳先生很淡然,也很淡定地給出了她的要求。理解一家出版機構與知識和文化的關系,這才是真正的要點所在。

  學者許紀霖描述:“在金錢與權力之外,三聯圖書建立了第三種尊嚴:知識的尊嚴、思想的尊嚴和知識分子的尊嚴。”

  楊絳先生的結論則是:知識分子的精神家園。

  三聯 與時代同行

  80周年的三聯書店,它的歷史,當然濃縮了我們時代的信息;同樣,它也在以自身的努力,回應著時代的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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