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陽文宣 廣東 董事
高考前幾天,大家都特別緊張,常常晚上溫習到深夜,十一點鐘,教室熄燈,總有學生自備蠟燭,挑燈夜讀。班主任到了十二點,總會過來,命令學生回去睡覺。這晚,有一個男同學和一個女同學,夜裡十二點過後,等班主任離開了,又回到教室看書做習題,不料班主任殺了個回馬槍,當場逮住。
第二天上課時,班主任面露慍色,宣布:“××和×××倆人,昨晚竟打算在這裡過夜!”除兩個傻瓜面紅耳赤之外,大夥一齊噴飯。
終於最後的鈴聲響起,大家走出考場,回到宿舍後,一齊大叫,“解放啦!解放啦!”只見門外回來一室友,他沒喊解放,大家不解,他愁眉苦臉說道:“哎,我恐怕要去台灣。”大家愣了半天,終於明白,他估計這次考不上,要複讀,還不能獲得解放啊。
我和上鋪是形影不離的好兄弟,我喜懶覺,每天早上,都要拜托他,叫醒我。高考完後,我倆出去旅遊,睡在旅館裡,到了早上,我被他一陣搖醒,他急促地喊,“快點!快點!要遲到了!”等他看清周圍的環境,不竟啞然失笑。
要打包回家了,面對一桌子的複習資料,除了恨,沒有別的,我和上鋪決定,焚書脫枷,一把火燒了。我們把這些資料堆到操場上,正準備點火,旁邊想起一個怯怯的聲音,“你們不要了,送給我好嗎?”我倆回頭一看,原來是個學妹,正渴望地看著這堆資料。
考前十天,電影院打出廣告,三天後的中午要放映“血戰台兒莊”,在八十年代末,這是一爭議很大,卻是相當精彩的影片,是第一部正面描述國民黨浴血抗戰,視死如歸的抗日題材,我早已心儀,便慫恿我的上鋪同我一起前去觀賞。上鋪好不容易被我說動了,到了第三天中午,來不及吃飯,下課後,我就直接拉住他,只見他,面露難色,說“別去了吧,過幾天就要高考了。”我一甩手,自個就去了電影院。
一考完,大家在教室拿著標準答案,進行估分填志願。有一位仁兄,估了全班第一高分,上重點線不成問題,平時,他的水平只能算中等,大夥不竟又妒又羨。而另一位班上的尖子女生,估分後,就撲在桌上大哭,她估計是考不上了。分數下來,那位仁兄名落孫山,而尖子女生卻還考上了中專。我預估自己的分數與實考的分數,一分不差,上了重點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