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可謂風起雲湧的亂世,《民國那些事兒》以“史話”的形式,存逸聞之鮮活,取史書之大氣,刻畫出了一大批政客與文人的群體雕像。本文摘選民國幾位著名教授的軼聞趣事,以饗讀者。
胡適:“胡說”白話文
認識胡適,可以從“胡說”開始。胡適應邀到某大學講演,他引用孔子、孟子、孫中山的話,在黑板上寫:“孔說”、“孟說”、“孫說”。最後,他發表自己的意見時,黑板上的幾個字引得哄堂大笑,原來他寫的是———“胡說”。
民國學界流傳這樣一句話:我的朋友胡適之。這一方面顯示胡適名望之大,另一方面也表明瞭胡適交友之廣,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車夫馬弁,與胡適同時代的其他學者無人可及。
有一個故事頗能說明問題:珍珠港事變前,芝加哥大學教授史密斯當選眾議員。
時任駐美大使的胡適與此君曾有一飯之緣,得知消息後,便請他來中國駐美大使館用晚餐。史議員在赴宴的路上突然想起:還不知道主人叫什麼名字呢,這可如何是好﹖但轉念一想,只需按“大使”、“閣下”這樣稱呼,定沒錯。宴會散後,胡大使送客時免不了“歡迎到敝國旅遊”這樣的客氣話。“中國我是一定要去觀光的”史議員肯定地說,“我到貴國觀光,第一個要拜訪的便是我的朋友胡適博士,大使先生,胡適博士現在在什麼地方呀﹖”胡大使聽後哈哈大笑,說:“胡適就站在你的對面呵”賓主相擁大笑,盡歡而散。看來“我的朋友胡適之”在美國也是行得通的。
新文化運動中,胡適反對文言文,提倡白話文。他以創作許多白話詩歌實踐著自己的文學主張。胡適寫了首詩《朋友》,據說是我國第一首白話詩,發表于1917年2月號《新青年》雜誌上,詩題改為《蝴蝶》:“兩個黃蝴蝶,雙雙飛上天。不知為什麼,一個忽飛還。剩下那一個,孤單怪可憐。也無心上天,天上太孤單。”這首詩意象清新,詩意淺露,在古詩今詩的交界處是一次大膽的嘗試,所以後來胡適乾脆把他的白話新詩集命名為《嘗試集》,打響了中國白話文運動的“文化解放第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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