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來說,當時作為美國的財長,我結束了和高盛的關係,賣掉了高盛的股票,我的責任是對美國人負責。我認為任何一個理性的、有知識的美國人和其它國家的人都不會希望AIG破產。事實上,如果當時我們再讓任何一家主要的金融機構破產,我們將面臨巨大的災難。在雷曼倒下之後,如我所說,雷曼是個征兆,因為在雷曼倒下的兩周內,有6個歐洲國家介入拯救他們的銀行,所以我們為華盛頓互惠銀行和美林表示擔心,因為要在同一個周末被收購。但就在雷曼倒下、AIG被救之後,資本市場凍結了。當那些藍籌公司遇到資金困難時,我知道我們到了崩潰邊緣。因為如果整個體系崩潰了,會有更多的公司破產,全國範圍內的工業公司將不會有能力獲得發展所需要的短期資金,將無法支付他們的供應商、客戶、員工,這將對經濟造成重大影響,失業率將很容易達到大蕭條時期的25%,將會有幾千萬人失去他們的積蓄,百萬人失去工作,很多房屋被收回,這些都是我們已經避免了的。在美國我們有3.8萬億的貨幣市場基金。3000萬美國人,一些中國投資者,還有其它國家的投資者,都在這個賬戶有投資,當他們要縮減投資時,我們有儲備金,我們可以支撐保證他們的賬戶。這些貨幣市場基金在持續變化,所以我們必須介入保護這些基金。那是我們當時面臨的狀況,所以我們想的絕對不是說為某個銀行好,我們是在努力阻止一場經濟災難的出現。
如果(金融)體系崩潰了,付出最大代價的將是美國人。那是非常困難和具有挑戰性的,像我跟你說的那樣,當我們去國會時,市場凍結了。伯南克和我知道,我們很肯定,再過幾周,幾個月,美國經濟將放緩,失業率將上升,而且事實上已經發生了。國會的人還不了解情況。所以我們必須讓他們相信我們,他們所作的將是在避免一場災難。他們給了我們需要的權力,我們行使了這些權力,我們阻止了一場災難的發生。當經濟變糟時,國會和美國人說,我們賦予了你們權力,你們救助了銀行,看看發生了什麼,失業率上升了,但他們沒有看到、更沒有感謝我們阻止了一場他們從未見過的災難。
我必須說,在危機中,我沒發現太多專家或經濟學家有什麼幫助。還是那句話,我們需要做的是,阻止可能出現的系統崩潰。我相信歷史會證明,在我在職時我們給銀行的錢,會帶來收益的,系統並沒有崩潰。我相信不會有經濟學家認為應該讓系統崩潰,或者說我們不該給銀行注資。還有一件沒有被充分理解、但應該被理解的事情是,當我們快速行動給銀行注資時,我認為系統是嚴重資本不足,所以我設計了一個方案,會很有吸引力,會讓大多數銀行都願意接受,將有3000個銀行接受注資。當銀行申請救助時,很快有一些批判開始影響這項計劃,說你們應該有所限制,應該限制給銀行家的錢,應該讓銀行開始放貸,但並沒有說我們怎麼能使得銀行放貸。當國會開始處理這件事情時,國會立刻改變了計劃。所以有很多申請了救助的銀行,撤回了申請,其它一些已經接受了救助的,急於償還這些錢。所以說,這項方案很有效,確實阻止了系統崩潰,錢回到了納稅人手中,而且帶來了利潤。但如果有幾千家銀行接受了注資,這項計劃將會更成功,而且這將是銀行願意放貸的強大基礎。所以與其說我們需要讓銀行開始放貸,不如讓銀行接受注資。這樣的話,銀行將會有更多的放貸,會讓經濟好轉的更快。所以,我們做了該做的決定,我認為是正確的決定,起了效果,許多經濟學家今天都支持我們當時的政策,當然也有一些不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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