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有幸去台灣參訪,到台灣後,從北到南雖是走馬觀花,卻感慨萬千。
本人自信普通話還可以,但在香港購物、觀光、問訊,對方十有七八不知我說什麼,一臉茫然。聽他們說粵語,我的耳朵便成擺設,購物只好用計算機交流。給飯店的總台打電話,那頭竟說咕嚕咕嚕的英語。
到了台灣。我從台北到淡水到台中到高雄,去過日月潭、阿里山、民俗文化村、墾丁國家公園。所到之處,我聽到了都是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哪怕是鄉下角落的加油站、小水果攤、農家餐廳,語言交流毫無障礙。給我們開車的劉伯伯,原籍廣東,60歲了,他說的國語竟沒有廣東人說普通話的那種腔調。
舒乙先生去過台灣後曾說,到了台北,一下飛機遍地台灣“國語”聲覺得親切得不得了,大有到家了的感覺。他感歎,全島2000多萬人會說北京音的“國語”是一大奇蹟。果然如此。
但畢竟海峽兩岸隔阻了幾十年,雖然說的都是以北京語音為標準音的普通話,但對新生事物的表述,便有所不同。如:雷射─激光;捷運─地鐵;便當─盒飯;信息化─信息化;數位相機─數碼相機;行動電話─移動電話。
前面是台灣的說法,後面是大陸的說法,你說你的我說我的。雖有差異,但能明白,問題不大。
也有我們不懂的。一路上,我們經常看到某某公司某某村舉辦尾牙的通知,“尾牙”?我們一頭霧水。劉師傅說,一年的尾巴咬一口嘛。原來尾牙是年末聚餐。
劉伯伯是個爽朗詼諧愛說愛笑愛唱“卡拉OK”的開心果。他對我們熱情有加,像親戚似的。從阿里山下來已經傍晚,開始有霧,後來天黑了,山高路險,車開得慢。劉伯伯聽出我們言語中流露出心急,高聲喊道:長官的安全是我最大的幸福!
好一聲“長官”!車上的我們全都哈哈大笑。此時此刻我們是在台灣啊!(來源:旺報 曾琦琦/浙江省杭州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