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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學者金雁:見證俄羅斯與東歐轉型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11-07-10 00:32:34  


 
  俄共在葉利欽時代一度很有起色,普京上台以後俄共在外部打壓和內部鬥爭中每況愈下,像扶不起來的劉阿鬥,黨員人數大大減少,從原來的五十多萬下降到十幾萬人,很大程度上是自身的原因。久加諾夫說,“我們黨致力於恢復時代的繼承性、時代的聯繫。”他的最大的矛盾在於又要繼承俄羅斯傳統,又要繼承蘇共的衣鉢,而這二者本身就是矛盾的。

  俄共現在每況愈下和它沒有任何理論創新有關,死守著“民族主義”這張最後的“王牌”,這是俄共在困境中無所選擇的選擇,但是現在這種民族主義和斯大林時代的民族主義最大的不同在於,它用以掩飾大國衰落,是民族支配感的支撐和凝聚力量。

  有一個公式說俄共全部的內容是“蘇聯的官方意識形態+民粹主義+民族主義+東正教。他們自我麻醉地沉浸在蘇聯的輝煌之中,對俄共而言,“蘇聯不僅是世界上第一個勝利了的社會主義國家,它還使俄羅斯強國的歷史得以延續”,但是俄共的民族主義又面臨著普京的“統一俄羅斯”的挑戰和瓜分資源,難怪聲音越來越微弱。

  人物周刊:蘇東轉型對我們有什麼借鑒意義?

  金雁:中國現在問題是經濟發展與政治改革不配套,經濟問題可以說,可以討論,可以“試錯”;政治變成了一個“敏感”的領域。

  我的觀點一直都是:經濟好的時候不主動改革,等到經濟不好時就脆弱到沒辦法改了,如果進入到這種惡性循環的狀態,民粹主義大潮再起,那時候就不是狗攆嚇破狼,而是羊攆嚇破狼了,這種局面就不是“圓桌會議”可以解決的了。

  現在民間積累的怨氣已經很大了,遠遠超過了所謂的“文革”時期所說的“修正主義的黑17年”的“幹群矛盾的激烈程度”。蘇東經驗告訴我們,矛盾硬按是按不住的,只要權威減弱就會有反彈,而靠強力和金錢的“維穩”手段總會有走到盡頭的一天。

  人物周刊:東歐劇變過程中,基本上都是和平演變,是天鵝絨革命,為什麼他們能夠以不流血的方式轉變呢?

  金雁:首先是內在的動力,其次是比較良性的社會互動,其次是軍隊的態度,在經歷了1956、1968年的鎮壓之後,本國軍隊不願意手上沾血。沒有了軍隊作後盾,執政黨和反對黨就靠大家制定的規則來博弈。

  人物周刊:您曾提到,這些國家能避免腐敗主要有4個原因——反對派、宗教、新聞監督、高薪養廉,宗教在這些國家中起到了什麼樣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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