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祖道一成道以後,回到故鄉,親朋故里知道了都跑來看他。有一位浣紗的老婆子也好奇的來看禪師,並且說:“原來是馬家的小子回來了!”禪師俗姓馬,老婆子親眼看見禪師從幼稚無知的童年長大成人,雖然禪師現在悟道了,但是在老太婆根深蒂固的觀念中,禪師仍然是那個充滿童騃的小孩子,而不是堂堂正正上弘下化的人天師表,因此禪師很感慨地做了這一首詩。
星雲大師的開示是:這首詩啟示我們不要沉酣於甜蜜的過去,要泯除狹隘的地域觀念,擴大生命領域。要從有限的時空中去創造無限的時空,以有限的生命去擴充無限的生命。將短暫的生命投注於永恒的時空之中,不能像井底之蛙一般,畫地自限,局促一隅。
星雲大師的詩作中吟誦道:“江西得道的馬祖,洞庭湖的石頭(石頭希遷禪師),多少人在“江湖”來往,江湖一詞,生活的榜樣。”如果將上述開示作為註解,相信讀者就會恍然大悟,明瞭大師之意。
在中國詩史上,唐代的王維是以“詩佛”著稱的,他的仕途很不順利,特別是對他有提拔知遇之恩的著名宰相張九齡的罷相(開元二十四年736),給他很大的打擊。他“中歲頗好道”(《終南別業》)。四十多歲後熱衷於參禪習佛。很多人都說,他的詩歌充滿消極的人生觀。我讀過很多他的詩詞,感受不一樣,總是覺得他用禪宗的思想去觸摸萬物,去領悟生命,去感悟社會動態,雖然與官場疏遠,但是親近自然,還是展示了積極的人生。今天讀了星云大師的詩作,重溫了星云大師關於禪詩的論述,更加使我相信,積極的態度和思維,也是禪詩的一大意境。
所以說,禪詩不是一味的消極,其中的積極有為,通過努力達到自身認識的新境界,啟迪人生、啟迪社會,這才是重要的本意。
第四,星雲大師以詩言志,點撥兩岸人民在和合的道路上的情感頓悟!
歷史記載:門徒法海、神會等人將惠能講經說法的言行記錄整理成《壇經》,這是中國第一部也是唯一的一部本土佛經,被稱為禪學,其核心是“直指人心,見性成佛”。惠能認為,人可以在日常勞作中頓悟佛性,而不一定要曠日持久地修煉。“人人皆可成佛”的“頓悟”說,將佛教的高深理論平民化了。可以說,惠能改造了傳統佛學,使佛學“平民化”“中國化”,使之真正走向了普羅大眾。因此,惠能被視為禪宗的真正創始人,亦是中國佛教真正的始祖。
知名學者、山東大學譚世寶教授認為:六祖惠能新的禪宗理論創立以來,開辟了佛教從以古印度為重心向中國轉移的過程,使佛教在印度逐漸衰落的同時,於中國得以生根、發芽及至壯大,從而促成了佛教的中國化,奠定了佛教在中國的歷史地位;六祖惠能開創的禪宗理論使佛教由以中國北方為重心轉向北南並重,奠定了佛教在嶺南和東南亞一帶的影響和歷史地位,是六祖惠能把當時的貴族佛教改造為普羅大眾的佛教,從而使佛教平民化、世俗化,使佛教真正具有了生命力,這在當時的中國是一次革命性的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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