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山、牙仙、樓氏等幾家公司曾被稱為“段子手軍團”，掌握大量段子手賬號，經營廣告營銷業務。其中有的還過渡到微信公衆號、移動直播階段，變成網紅經紀或網絡營銷平台。當然，有些草根大號是通過造謠、聳人聽聞的網絡炒作來獲取粉絲，由於游走於社會規範和法律邊緣，現在多數都消失了。
做號者或內容農場，它們的實質是，用低生產成本、低品質內容吸引流量，然後將流量變現。這樣的邊緣地帶，如果不侵犯版權，如果不與社會規範相悖或違反法律，在互聯網上可能會永遠存在著。正如我們看到的，它們也會隨著互聯網產品的發展而演變。平台規則的不完善，或平台的有意放縱，有時會助長這種現象。
但是，這種做號者和內容農場卻永遠只能在邊緣，并且越來越邊緣化。這麼說是因為，互聯網的算法和產品機制都一直在快速改進。算法會剔除重複，微信公衆號的“原創”標識是一種嘗試。互聯網的“向前過濾”機制，也會把好內容推到用戶面前。在移動社交閱讀的環境下，用戶的習慣更傾向於要好內容。因而，低品質內容或垃圾內容的生存空間會不斷地減小。
現在，互聯網也在經歷一次大變遷，從“流量邏輯”向“價值邏輯”轉變。這使得大多數平台會壓制“做號者”。在短期內，還有平台可能靠低品質內容、內容搬運、向用戶填鴨式推送制造虛假流量繁榮。但長期，轉向價值邏輯才能真正營造健康的內容生成與消費的生態。
我們這些互聯網用戶可能會上當、點擊標題黨的內容，成為“流量”中的分母。但是我們都清楚地知道，自己要的是有價值的內容。越來越多的人也意識到，改進我們每個人自己過濾內容的“過濾器”，提高辨別能力，是我們數字化生存的基本能力。（來源：南方都市報 作者：方軍 作者系互聯網觀察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