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者論壇
2005年10月號,總第9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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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關係的變數與穩定之道

  郭震遠:座談會結語

  今天時間雖然不長,應該說,談論的既熱烈,還有相當的新意。

  我是這樣看的,就是首先應當看到中日關係,當前確實是相當嚴峻。而且在未來的一年多的時期,不要說改善和發展,就是穩定,也有很大的困難。換句話說,穩定有很大的困難,就意味著還有繼續惡化的可能,目前並不能說中日關係的惡化已經達到谷底了。 

  從現在來看,諸如繼續參拜靖國神社、東海油氣田、臺灣問題、釣魚島問題等方面,以及日本內部修憲的一些問題,都有可能衍生新的問題從而導致中日關係的進一步下滑,這是我們必須看到的,也是必須重視的一個問題。

  第二,從另外一方面來講,中日關係也還並沒有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還可能下滑,但是這個下滑還是存在一定限度的,而不至於說中日關係就這麼一路滑下去最後破裂,甚至再次發生一場戰爭。我感覺,還沒有到這個程度。

  再有,中日的經濟關係雖然受到政治關係惡化的不利影響,但是不管怎麽樣,兩國的經濟關係還在發展,衹不過與過去相比,發展的速度下降了,遇到的問題增多了。但是無論如何,這一塊一方面確實是對雙方有利,另一方面是因爲經濟關係有其自身的規律和需要。

  把這些綜合起來看,中日關係不是到了絕望的程度。

  第三,正因爲一個穩定的、良好的中日關係,符合中日兩國的根本利益,此中當然也是符合我們的根本利益,在當前這種情況下,一方面很多事不取決於我們,是日本挑起來的,或者是解開這個“結”的關鍵是在日方,但是這並不等於說我們就無所作為、祗能等待事情的自然變化、或者說祗能等待日本的動作了。今天大家對這個問題談得比較多,從政治上、政策上以及從具體的做法和策略上,我們都是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而且如果做得好,對於穩定中日關係和進一步促進中日關係的改善發展,還是可以有很大、很重要的作用的。

  第四,對於歷史問題和日本入常的問題,我個人有一個看法,可能與各位專家不盡相同。我認爲,中日之間的歷史問題,現在實際上已經超出了他本身的意義,已經成爲一個非常強烈的具有指標意義的一個問題。在歷史問題上,好像已經成爲一個雙方誰都無法迴避、誰都無法退讓的問題,因爲它具有了非常強烈的指標意義。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當然要有理性的認識。但是從另外一方面來講,歷史問題已經不僅僅是一個道義問題。因此,處理中日之間的歷史問題,是與中日之間的現實戰略利益問題直接、緊密地相關的。所以在處理這個問題的時候,不能把它僅僅看作是一個純粹的歷史問題。

  關於日本的入常問題,等於現在是中日之間較量、短兵相接的焦點,現在看起來祗能有兩個結果,不可能有第三個結果,差別僅在於進得去或者進不去的方式是否緩和一些。對我們來講,這個問題能夠迂回的空間很小,對日本來講也是同樣沒有甚麽迂回的空間。我覺得我們應該做和可以做的,應該是在確保我們的立場的前提下,儘量使結果的表現形式而不是結果本身,能夠緩和一些。我們反對日本在目前的情況下成爲常任理事國,這是毫無疑問的,但是最終用甚麽方式來實現這個目的,其中還是可以做某些工作的。迴旋餘地不大,但是還有。

  所以我是主張,包括在歷史問題上,原則立場我們必須堅持,但是在形式上、方式上,如同日本人喜歡說的,“要照顧到大家的面子”。 

  評論員簡介:

  晉林波:中國國際問題研究所研究員、亞太研究室主任,日本名古屋大學法學博士。曾任日本慶應大學、京都大學客座研究員,美國哈佛大學客座研究員。主要從事日本政治外交、中美日關係、朝鮮半島大國關係等領域的研究。

  王寶付:中國人民解放軍國防大學戰略研究所副所長、大校、教授,海峽兩岸關係研究中心特邀研究員,長期從事中美日安全關係和亞太安全研究。

  唐淳風:中華人民共和國商務部國際貿易經濟合作研究院處長,資深研究人員,前中國駐日本外交官。

  高海寬:中國國際友人研究會副秘書長,中國國際友好聯絡會理事、研究員,中華日本學會常務理事,中日關係史學會理事,前和平與發展研究中心主任。

  王 屏:中國社科院日本研究所日本政治研究室副主任、哲學博士、副研究員,東亞和平與發展戰略研究中心副理事長兼秘書長,北京昊太宇東亞文化研究所所長。

  王 珊: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日本研究所副研究員、博士。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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