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們要重新認識“中國大陸崛起”對台灣的意義:事實上,“中國大陸崛起”是本世紀的變局中,最重要的“變數項”之一,由於中國的體量,中國的速度決定了本世紀的國際格局大大不同廿世紀。簡而言之,“中國大陸崛起”引起了世界的焦慮,一言以蔽之,“中國大陸崛起”引發了西方國家特別是美國主宰的國際秩序出現變化,從廿一世紀的10年代以來,先是中國大陸週邊國家與地區的焦慮,大家都為了自己的利益不得不重新做安排,有的國家選擇中國大陸,大多數的國家選擇政、經分離的新策略,也有的反而是緊抱著舊勢力,一面倒地抱住帝國主義的作法;在邁入20年代之後,形勢已有變化,西方國家的焦慮上升,導致他們為了應對中國大陸崛起,作出不同的判斷,西方陣營的團結出現分歧,甚至是分裂。當今世上對“中國大陸崛起”最為焦慮的是美國,從奧巴馬到現任的領導,美國都是在焦慮中尋找應對“中國大陸崛起”的良策,但是過去的歲月已然消逝,這是定論,特別經過此次新冠疫情之後,國際秩序的轉移已愈發明確。然而,此一對台灣而言,攸關“生發”(生存與發展)的大事,台灣的理解,台灣的選擇,令人費解,好像依然停留在上世紀的“中國崩潰論”的認知和期待之中,這和台灣這樣一個需要向世界開放和交流,才得以生發的地方,是完全不可思議的事。總的來看,台灣社會依然抱持自我高傲的、文明的立場,去對待“中國大陸崛起”,這樣的社會集體心態不調整,在兩岸關係中受制於人的態勢不可能改變。
大陸“新型舉國體制”抗疫
台灣要正視大陸制度優勢
第二,我們要重新理解中國大陸的制度:由於蔣氏時代反共,和長年親美的價值觀,培養了台灣社會深厚的“反中”、“仇中”的社會基礎,為什麼“反共”,反共時代因為共產主義是邪說,共產黨的制度是專制獨裁,到了“仇中”的時代,台灣把自己移植的西式民選制度,視為唯一正確的制度模式,並以之成為認同對抗性的根源,所以從台灣當前的輿論環境來看,似乎很少能夠聽到一個比較客觀、全面、差異的角度評價大陸制度的論點,一直以來,只有單一的“對、錯”的標準;然而制度是歷史的、國情的選擇,所以制度有差異,並無對錯,有利於台灣的制度未必適應於其他地區的管理,新世紀以來由於中國快速的崛起,國際上,特別是發展中國家對制度的關注,也從“民主、專制”轉到促使國家“發展的效率,治理的效能”的評量,在以往40年中國大陸的發展,讓人們注意到一個可以使14億人口現代化的國家體制,而去年的十九屆四中全會中共又通過了“關於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 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代表了他們對自己制度的自信和不滿,希望與時俱進地改善制度的不足。今年大陸的抗疫戰爭中,習近平使用的一個概念就是“新型舉國體制”。“新型舉國體制”的第一場考驗就是針對一個無形而所知有限的“新冠病毒”,坦白地說在地方抗疫時期,中共的制度表現,幾乎讓人民對政府失去信心,之後由中央接手“抗疫”進入國家治理階段,則表現出完全不同的效率,如今的大陸的疫情“內防擴散”的任務基本終止,到目前為止,毫無疑問第一場戰役是成功的,從而進入“外防輸入”和“復工、復產”的第二階段。
從現在看來,中共的“新型舉國體制”有三個非常重要的優勢:
一是動員能力。一個國家的政府必須隨時都能清楚地知道自己國家重要資訊,例如有那些物資,物資數量有多少,物資存在哪裡?誰有權可以動員,如何動員?動員需要多少時間?這一點以往用在戰時,大家都相信所謂的發達國家可以表現得很好,然而從此次抗疫的角度來看,何以許多發達國家完全沒有優勢,反而是北京政府可以立刻切換平時的救災行動為戰時的抗疫行動?特別是在國家治理層面,全力介入之後,不論是專家建議的尊重、重大決策(封城、封省)的果斷,政策(社區管理、居民的排查)的執行和貫徹,疫情的發佈,庸官的撤換,醫療物質的調控和生產,醫院的建設和使用,醫護人員的調配,生活必需的給養,各級教育的安排,病人分級醫治,疑患的隔離,以致有序復工、復產等,大都有效掌握,逐次完成。但台灣這邊很少有人這樣去評價,只看到地方治理階段的隱瞞,國家暴力對輿論的管控,整體過程中的瑕疵等等,看不到“新型舉國體制” 的驚人動員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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