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炎夏,他踏訪孤山社址,興之所至,欣然握筆題字。
踱步方桌前,滿頭銀發的饒宗頤揮毫潑墨,行雲流水間,四個蒼勁而又飄逸的大字“播芳六合”寫就。
“六合即為天地、世界。”饒宗頤收筆,位於杭州西湖畔的西泠印社柏堂中掌聲雷動。
對話
記者:您踏訪位於杭州的西泠印社社址時,曾題字“播芳六合”。您覺得,這個“播芳六合”應當如何實現?
饒宗頤:我覺得西泠印社在推展中國金石學,尤其在篆刻、書法幾方面,已經做了很多。我在西泠題上“播芳六合”幾個字,是希望中國的金石學,更能進一步地推向世界,使得西方能夠知曉及更了解中國這一門獨特的學問。
記者:國學大師季羨林去世時,您曾寫過一首挽詩,最後兩句“南北齊名真忝竊,乍聞乘化重悲憂”。這句詩寄予了您怎樣的深意?
饒宗頤:我沒有表達在中國國學研究上有缺乏後繼者這個想法。反之,我覺得現今是國學研究一個興盛的時代。因為不少新的資料像楚簡、青銅器出土,而不少專家都在研究。另外,在傳統經籍的整理及修葺上,國家也作出大量的支持。所以,我認為現在對中國國學的研究,正走向一個很正面的路向。
記者:您在諸多專業領域,都有開創之功。而當下,學術研究中開創者愈少,追隨者愈多。甚至出現了學術剽竊等不端行為,您認為,學術風氣的淨化,需要哪些方面的努力?
饒宗頤:學術研究,一定要做到“求是,求真,求正”。尤其是“正”,“正”就是要秉持正直、堅持正義、弘揚正氣。中國人自古就是最講正氣的,《易經》中是講求“正”的,佛家也講求“正”。只有求“正”,才能永遠立足於世
(文章來源: 南方日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