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官方的統計,中國民間組織的數量當下為44.6萬。在業內眼中,這並不是一個理想的規模。以公益基金會為例,美國僅此一項就有9萬家之多,中國則還不到2500家,注册額度規定過高以及要求掛靠主管單位的限制,阻止了社會力量的進入步伐。劉佑平一再呼籲應對公益領域鬆綁,轉而正視市場的力量。
“為什麼大家不相信市場自身的修復功能?為什麼做企業不怕多,做慈善就怕多呢?當年討論民營經濟的時候,做企業也必須找一個主管單位,就跟現在NGO是一樣
的。當年取消民企的業務主管單位,今天贏得一個世界奇跡。如果取消NGO的主管單位,一定是一樣的,就會取得一個中國的社會奇跡。”
監管部門並非無視寬嚴相濟、互為促進的規律。“寬進嚴管”模式在他們看來也是好的,是將來要跟進的目標。他們也有意要設立一個專門的慈善委員會總攬全局,但此事尚無確切時間表。
“將來也要這樣,和英國一樣。我們現在肯定忙不過來,很多人說政府這個不作為那個不作為,實際上忙得焦頭爛額。沒有人我怎麼作為啊?”
先天不足後天補
車到山前,各尋路徑。大背景一時難以理順,公益機構能否主動進行自身機制變革,以謀得更大立足空間,這是圖存要策,人人都懂卻又不是人人都能。
“做慈善的人自己要做好,人家捐款者一分錢也是辛苦錢,一億也是血汗錢,這個錢是高壓線,要把這個錢使用好,一分都不能漏掉。”龔子猛說。
龔子猛是福建晉江市慈善總會的常務副會長兼秘書長,他所在的這個慈善會是中國少數推行機制變革的公益機構之一。成立近10年,他們的副會長從之初的11個擴增至眼下的150多個,這些位子完全是向社會開放的。
“別的地方大部分是退下來的官員,我們這邊副會長以上全部是捐款者。捐50萬是副會長,100萬是榮譽會長,300萬以上是永遠的榮譽會長。我們的會長就是民營企業家,在他父親80大壽時捐了8個9給我們。我們第一年成立時只有7000多萬捐款,2003年就超過了1億,到現在已經是12億了。至於善款如何使用,都是由會長辦公會、理事大會研究討論,就是捐款者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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