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記者安東尼·劉易斯在其著作《言論的邊界:美國憲法第一修正案簡史》中,深刻探討了人們在哪些情況下能充分享有言論自由,以及在哪些情況下言論自由必須讓步於其他價值。即便在劉易斯這種被外界視作過度縱容言論自由的人眼中,也認為煽動仇恨、誹謗以及侵犯公民隱私等行為,不能完全不假思索地以言論自由來正名化,而是應該權衡其可能對社會造成的危害再加定奪。2019年時,亂港勢力打著言論自由的旗號,大肆鼓吹“港獨”、勇武暴力等極端言論,已對國家安全與領土完整、香港社會的正常運轉、乃至普通市民的生命安全構成嚴重威脅,這類無底線的言論自由就算在美國也是零容忍的。
其二,西方社會對外灌輸的那套民主自由價值,往往具備很大的功利性與伸縮性。當高舉民主自由的大旗對自身不利時,西方政客會毫不猶豫地採取雙重標準,馬上走到民主自由的對立面。2020年的美國大選,在前總統特朗普的言論影響下,一群右翼分子闖進並佔領國會,企圖推翻拜登勝選的選舉結果。一向自詡尊重公民權利的美國政府,並沒有容忍騷亂人群的所謂示威自由,而是派出大批警察對其進行鎮壓。事件造成多名示威者死亡,數百名參與衝擊國會事件的人士被捕,個別煽動叛亂的頭目分子更被判以十數乃至逾二十載的刑期。
近期在美國多所大學針對以巴衝突爆發的反戰示威,迎來的也是警方雷厲風行的清場行動,且背後有美國政界的授意與默許。美國總統拜登表明,蓄意破壞公物、侵入建築物、封鎖校園等皆不屬和平抗議,而是違法行為。但反觀美國政客在對待2019年香港的黑暴動亂時,卻完全是另一副嘴臉,當時其毫不掩飾地誇讚示威者佔領立法會、大學校園的畫面是美麗的風景線。但事實上,美國卻絕不允許這類顏色革命降臨在自己身上,足見西方政客鼓動別國人民為民主自由而戰的說辭,是多麼自相矛盾且虛偽可笑。
其三,我們應該打破對民主自由的迷思,民主自由程度越高並非等於政制就越先進。民主自由衹是公民參與政治及地區治理的一種手段,但真正重要的是,能否由此達致我們的共同目的——建立一個更加美好、公平及正義的社會。過去,我曾簡單地認為,實現民主自由就是現代社會的最終目的,越民主、越自由必然代表政制越先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