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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雯向中評社贈予著作《兩個香港的彌合之路》(中評社圖片) |
中評社記者:港珠澳大橋是一座創造了多項“世界第一”的跨海大橋,習近平總書記將此橋定義為“圓夢橋、同心橋、自信橋、復興橋”。中評智庫大數據中心發現,這座橋不僅淡出了港人視線,也未見特區政府有什麼相關的前瞻性戰略部署出台。您認為,應該如何盤活這座大橋?香港應該如何開發“大橋經濟”效益?
洪雯:港珠澳大橋創下了多項“世界之最”,是香港跟廣東共同爭取了很多年的成果,來之不易。但是大橋的營運,特別是在疫情下,非常慘淡。如果資源都是這樣用的話,香港人當然什麼都反。
如何利用好港珠澳大橋,我有幾點考慮。第一,現在的過境車輛配額制度非常嚴格。我曾經嘗試申請,發現很貴,條件很多,期限又很短。我覺得過於嚴格了,可以考慮適當放寬。第二,大橋在結構上非常美,有很多創意,可以開發作為旅遊景點,甚至是更深入的工程旅遊,讓小朋友瞭解橋樑、瞭解如何在海上建造,這是很有趣味性的。第三,“三地三檢”不利於提高大橋的利用率。當時香港的政治環境惡劣,立法會、社會上有很多反對“一地兩檢”的聲音,現在這種障礙差不多消除了,而且立法會即將重新選舉,是不是可以檢討過關安排?雖然大橋已經建成了,但據說在設計上為“一地兩檢”甚至“一地三檢”預留了空間。在政治環境允許的情況下,我認為可以重啟“一地兩檢”、“一地三檢”、甚至“兩地一檢”、“三地一檢”的討論。
中評社記者:您認為,香港在粵港澳大灣區建設中應該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香港如何通過參與粵港澳大灣區建設帶動本地產業發展?您認為,目前粵港澳大灣區的融合還存在哪些現實障礙需要破解?
洪雯:香港跟大灣區其他城市之間的障礙很多,人流不通、資訊不通、資金不通。很多數據預測2035年大灣區的 GDP、貿易額會超過紐約灣區、東京灣區,成為世界上最大的灣區,但是我覺得這沒有意義,因為這只是數據的疊加,不是真正的互聯互通。舉個例子,前幾天港澳研究會讓我寄幾本書給他們,但香港的書不能寄回內地,我想試試闖關,於是把幾本書用信封包住,偽裝成一份文件,結果還是查出來了,然後好一番折騰。
在這種情況下,香港年輕人過了“河”,就相當於去了一個全新的地方,灣區的優勢沒有體現出來。我有一個好朋友創業做電商服務,我問他有沒有進大灣區,因為去大灣區有很多補助可以申請。他說我是服務歐美的企業,去大灣區簡直就是開展一門完全不同的業務,市場不同,數據、資訊、資金都不通,如同二次創業。他斯坦福大學畢業後在香港創業,已經算是頂端人才,要進入大灣區都那麼困難,別說其他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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