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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網移動版 吳昕怡被查出“大三陽”後的125天 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社微信
http://www.CRNTT.com   2015-05-03 07:42:14


 
  同學張晴覺得,獨居讓吳昕怡變得敏感,有次聊天,吳昕怡突然問,“我是不是很煩人?”張晴趕忙說“不會”。

  這讓好友高超覺得可怕,“她絕不是個獨來獨往的人。”高超的記憶裡,吳昕怡是喜歡和同學一起爬山、看電影,扎在同學堆裡說笑的姑娘。

  起初,吳昕怡用讀書去適應獨居的生活。3月12日,她在朋友圈寫道:每天要在必要時間關機去圖書館,“沉潛是為了更好的崛起。”

  她曾試圖在同學們的印象中“崛起”。

  3月20日,班裡改選。講台上,一名班委突然落淚,說班級工作不好做。

  同學張晴記得,這時吳昕怡上台,說她願意試試宣傳委員,“她視頻做得很好,當時,很多同學投了她的票。”

  結果是落選了,但張晴并沒看出吳昕怡有多失落。

  讓同學們注意到的是,除了上課和集體活動,吳昕怡總是一個人。整個下半個學期,她都獨來獨往。

  3月17日是高興的一天,她發朋友圈“再也不是一個人了。”照片裡,一個大毛絨熊玩具靠在書桌上,那是朋友從甘肅寄來的。

  她發給媽媽的照片裡,戴著耳機,比了個剪刀手,蘑菇頭下的面龐沒有笑容。

  “你有沒有從我的自拍裡看出我的孤獨?”她問媽媽。

最後一次挽救的機會

  聽了這話,陳小玲心酸。

  剛離開自己身邊,女兒就在一個大城市裡變得沉鬱、孤獨。而這個女孩,并不是她親生女兒。

  陳小玲覺得是緣分讓她和女兒相遇。生完兒子後,要個女孩一直是她全家的夢想。考慮計劃生育,她沒有再生。

  30歲那年,在鄰村見到了6個月大的吳昕怡。朋友家超生的老三,被陳小玲抱回了家,當寶貝一樣養大。

  吳昕怡讀初中時,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生母陳花妹和她感情很好,“她也喊我媽媽,我告訴她可以叫我名字,畢竟沒養她,很愧疚。”和陳花妹聊微信時,昕怡總會撒嬌地喊她“麻麻”。

  “我有兩個爸爸媽媽疼我,愛都是雙倍的。”吳昕怡告訴姐姐,她覺得很幸福。

  幸福止步在19歲這年。

  陳小玲想起女兒生前的心願:想考研,想“一點點把頭發留長,告訴自己可以改變,也給身邊人一個驚喜。”

  她回想最後一次能挽救女兒的機會。

  女兒死後,陳小玲在孩子的手機裡發現了兩張她在宿舍燒炭的照片。照片從床上俯拍。一張炭火剛燃,另一張炭火正旺。

  照片拍攝時間先後為4月10日15時58分、16時30分。陳小玲的通話記錄顯示,15時55分,她給輔導員吳老師打了第一個電話,拜托吳去女兒宿舍看看。

  輔導員吳思沒有去吳昕怡的宿舍。她對陳小玲解釋,“學生說在圖書館,老師也不好打擾。”

  吳老師說,事發前,她完全沒看出吳昕怡有任何異常。

  “一件事情發生了,它的誘因很多,很複雜,想要探清她的內心世界,太難了。”學院黨委副書記馬強勸慰陳小玲,“如果能早點發現,誰都不會冷漠地去處理這個事。”(來源:新京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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