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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潤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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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天鵬 |
曹潤來：社交媒體助力兩岸青年交流
大家好，今天我想就兩岸青年交流中社交媒體的作用和問題等方面，談幾點個人看法。
隨著信息技術日新月異地發展，社交媒體已經悄然成為兩岸青年交流的重要橋樑。三年疫情期間，兩岸青年線下交流幾近停滯，但在社交媒體的線上交流一直維繫著兩岸青年的情感聯繫。隨著2023年以來兩岸交流逐步恢復，社交媒體的作用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愈發凸顯，為線下交流的恢復提供了良好鋪墊，也創造了更多元的互動場景，成為連接線上線下的重要紐帶。
過去，兩岸青年的交流主要依賴於“組團式”以及少量的“個人實地”訪問，如夏令營、參訪團、交換生項目等。這種模式有其優點，能夠促成面對面的直接互動，在共同活動中建立起情感聯繫。然而其局限性也日益顯現：受限於組織成本、時間安排以及目前台灣當局對大陸自由行的限制等，能夠參與其中的青年群體相對有限，覆蓋範圍難以滿足兩岸青年日益增長的交流需求。以疫情前交流人數的高峰2018年為例，全年大陸赴台的10-29歲青少年共65萬人次，台灣來大陸的10-29歲青少年共45萬人次，相較於兩岸龐大的青年人口基數，這一規模仍有很大提升空間。
當今時代，社交媒體的蓬勃興起，正前所未有地改變著信息傳播和人際交往的方式，也為兩岸青年交流帶來了新的可能。如今，微博、抖音、小紅書、嗶哩嗶哩、YouTube、Instagram等多元平台，已成為兩岸青年日常互動的重要橋樑。與傳統交流方式相對比，社交媒體交流呈現出鮮明的時代特徵，主要有以下幾個特點：
第一，參與人群更廣泛。過去受限於經濟條件、時間衝突等因素，能實地參與交流的青年比例較低。而社交媒體以其近乎零成本、低門檻的特性，讓更多來自不同背景、不同領域的青年能夠輕鬆參與其中，極大地拓寬了交流覆蓋面，使年輕人成為線上交流的主力軍。據台灣資深媒體人唐湘龍介紹，在台灣分別有4成和6成的小學生和高中生使用抖音，小紅書2024年在台灣的下載量達到147萬，這兩款APP的主要使用者都是青少年。
第二，交流形式更加多元。在社交媒體中，兩岸青年可以通過文字、圖片、短視頻、直播、彈幕、評論等多種形式進行互動，分享觀點、展示生活並進行思想交流。如海峽兩岸青年短視頻大賽、“粵來粵有趣”兩岸青年創意短片大賽等，吸引了大量兩岸四地的青年參與；台灣網紅“館長”陳之漢的大陸直播，更是吸引了超過40萬人線上觀看。
第三，交流內容更加生活化。社交媒體上的交流往往聚焦於日常生活、文化習俗、美食旅遊等非政治領域。比如小紅書上的各種“種草”筆記，內容包羅萬象；台灣青年在社交媒體上分享在大陸的生活如租房求職、美食遊記、景點打卡，內容非常貼地；大陸青年在社交媒體上通過台灣同齡人的視角瞭解島內的風土人情、生活百態。這些看似平凡瑣碎的分享，恰恰構成了最真實、最接地氣的交流內容，更容易引發兩岸青年跨越海峽的情感共鳴。
第四，交流效果更具持續性。傳統的交流活動往往是階段性的，而社交媒體交流則可以建立持續性、常態化的交流互動。更重要的是，線上交流常常能激發線下實地活動，形成“線上瞭解，線下行動”的良性循環。不少台灣青年正是因為在線上被大陸所展現的真實一面所吸引，從而產生了“走一走，看一看”的願望，最終促成了線上到線下的轉換。
然而，社交媒體在促進兩岸青年交流的同時，也存在一些不容忽視的問題。
一是“信息繭房”的問題。平台算法推薦機制容易根據用戶偏好推送相似內容，長期處於觀點相近的信息環境中，會難以接觸到多元聲音，反而可能加深認知固化。例如部分台灣青年主要在境外社交媒體平台上接觸到大陸負面信息，而大陸青年也可能會對台灣產生刻板印象。這會不利於形成客觀、理性的認知。
二是虛假信息干擾。網絡中的信息量雖然巨大，但良莠不齊，“後真相”時代中的一些不實信息和情緒化言論更容易被快速傳播放大。尤其在涉兩岸關係等敏感話題上，情緒化表達往往佔據上風，從而影響理性討論的空間。
三是平台差異帶來的隔閡。兩岸青年主要使用的社交媒體平台不盡相同，這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分隔，不利於有效溝通。
為了更好地發揮社交媒體在兩岸青年交流中的作用，針對上述問題，我認為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
一是優化算法機制。建議平台在技術層面進行優化，減少虛假信息，並在合適主題下調整推薦機制，增加有利於兩岸青年交流內容的曝光度，創造更多的“破圈”機會。
二是鼓勵“內容出海”。積極支持引導兩岸青年，特別是大陸的青年內容創作者，將更多真實、客觀、生動的大陸面貌，通過Facebook、Instagram、YouTube等主流境外社交媒體平台進行傳播。
三是加強培育引導。通過設立專項的扶持計劃，引導更多的優秀青年進行“正能量”內容創作，為有志於促進兩岸青年交流的優秀內容創作者提供更多支持。
青年承載著民族的希望與未來。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青年是國家的希望、民族的未來。兩岸青年好，兩岸未來才會好。”這一論述深刻闡明了青年工作在兩岸關係發展中的基礎性、戰略性地位。社交媒體作為信息時代產物，已經不可逆轉地改變了兩岸青年交流的方式與格局，我們既要把握其帶來的機遇，也要正視其中的問題與困難。我相信，善用新平台、新形式，可以為兩岸青年交流創造更多機會，促進兩岸同胞心靈契合，共創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美好未來！
溫天鵬：兩岸青年交流若干問題芻議
近年來，雖然民進黨當局阻撓兩岸之間的正常交流交往，但大陸一如既往堅定不移推進兩岸關係和平發展、融合發展，尤其是著力加強兩岸青年交流，成果斐然。
兩岸青年交流的現實成果
第一，從地域上看，兩岸青年交流已覆蓋多個省份和城市，形成了多層次、多領域的互動格局。通過各類交流活動，台灣青年對大陸的瞭解不斷加深，增進了彼此的認同感和親近感。
第二從形式上看，線上線下結合的交流模式日趨成熟，線下活動如文化體驗、學術研討等豐富了互動內容，線上平台則提供了即時溝通的便利，拓寬了交流管道。同時，兩岸青年在創新創業、教育科研等領域的合作也取得了顯著進展，形成了互利共贏的良好態勢。通過這些交流，兩岸青年不僅提升了自身能力，也為兩岸關係的長遠發展奠定了堅實基礎。
第三，從領域上看，涵蓋了經濟、科技、教育、文化等多個方面，促進了兩岸青年在各自領域的深入合作與共同成長。通過實習就業、創新創業等平台，台灣青年在大陸的發展機會顯著增多，進一步夯實了兩岸關係的民意基礎。
第四，從深度上看，實現了從表層接觸到深度融合的轉變，台灣青年不僅參與基層社區服務，還深入企業、工廠體驗，親身感受大陸前沿科技與文化底蘊，增強了他們對大陸的認同感和歸屬感。
兩岸青年在交流中逐漸形成了共同的價值觀和願景，推動了民間層面的深度融合。通過多層次、多維度的互動，兩岸青年在思維方式、生活習慣等方面也展現出趨同態勢，為兩岸關係的長遠發展奠定了堅實基礎。
兩岸青年交流的突出問題
第一，兩岸交流單向性突出，雙向性不足。馬英九時期，台灣當局積極鼓勵兩岸青年交流，認為兩岸青年知識菁英是帶動社會整體發展的中堅，加強台灣與大陸青年間專業知識的交流與思維的溝通，有助於奠定彼此良性交流的基礎。但兩岸青年交流，對台灣而言，長期以來呈現“去多來少”現象，為因應兩岸青年學生交流失衡現象，台當局這一階段政策是建立大陸青年對台灣社會的正確認知，以鼓勵大陸青年來台進行交流的方式，增進大陸青年對台灣深入的認識和瞭解。但蔡英文時期因兩岸政策轉向，兩岸青年交流管道逐漸被阻隔，隨著赴台陸生數量銳減，大陸青年各領域赴台交流活動越來越少，直至大陸赴台旅遊觀光因兩岸局勢動盪徹底中斷。賴清德執政後，兩岸關係劍拔弩張，青年交流越發收緊，最終衹能呈現為台灣青年赴陸的單向行為。
第二，兩岸青年認知差異改變難度較大。兩岸信息傳播受阻，大陸在台灣被汙名化嚴重。例如近年來島內“政治網紅”立場轉變及參與兩岸交流，就被冠以“台灣網紅充滿虛偽性”，“政治網紅”被利益收買的敘事在島內很有市場，而大陸惠台政策無法傳輸到基層民眾，導致對統一後有何好處搞不清，因而認同度較低。
第三，台灣青年從文化認同到政治認同的轉變難度較大。由於兩岸長期隔絕和政治制度的差異，再加上島內選舉政治和“台獨”教育等因素的影響，台灣青年自認為秉持民主、多元、包容的價值觀，對於大陸政治體制的認知存在諸如所謂“獨裁”“專制”“不民主”等種種刻板印象與負面觀感。交流在看到越多正面成績的同時，也會看到越多大陸的負面事物，應思考如何克服交流之後帶來的負面效應。
第四，台灣青年對大陸的認知的影響受到大陸內部社會事件、香港“一國兩制”現況、西方社會對中國認知等因素影響。例如大陸軍機繞台，雖然大陸一再聲明不針對普通民眾，針對的是少數“台獨”勢力，但“台獨”勢力向島內民眾營造的“抗中保台”氛圍與大陸“侵台”錯誤敘事，很多民眾還是深受影響。
第五，大陸對台交流活動手法仍然存在諸多不足，“大拜拜”形式、交流活動方式陳舊、管理嚴格有一定限制、單向宣傳意味明顯，容易被台灣當局利用。例如參觀中華傳統文化歷史遺跡和非遺文化等，根據島內民調顯示，台灣青年赴陸旅遊觀光對歷史文化遺跡參訪意願較低，博物館、文物遺跡興趣較低。“台灣主體性”認同建構影響下，一方面是很多青年不認同中華傳統文化是自身文化主體，二是根據人性需求發展規律，年輕人普遍對新奇事物較少感興趣，沉浸式體驗活動、文化IP、文創周邊是年輕人喜聞樂見的交流方式。因此，未來的兩岸青年交流應著力於精細化方向發展。
兩岸青年交流的實踐路徑
第一，大陸應積極排除現實障礙，努力加強雙向互動，循序漸進，避免政治敏感，增進相互瞭解與信任，打破交流壁壘，實現資源分享，推動兩岸青年交流向更深層次、更廣領域發展。此外，交流機制尚需完善，缺乏常態化、系統化的平台支持。建議建立健全長效機制，確保交流活動的持續性和穩定性。同時，應注重提升交流品質，避免形式化，確保每次交流都能產生實質性成果，真正促進兩岸青年的心靈契合與共同發展。
第二，網絡新媒體時代“同溫層效應”影響下，實現“破圈效應”塑造兩岸青年共同認知。兩岸都存在信息堵塞、信息失真現象，應該努力打破雙方各自信息繭房。大陸方面應持續優化政策，提供更多交流平台，助力台灣青年深入瞭解大陸發展，消除誤解，凝聚共識。為台灣青年創造條件，增加他們與大陸青年面對面交流的機會，讓他們深度交往。衹有不斷增加兩岸青年的信息接觸，才能增進瞭解，消除誤解，進而使台灣青年的大陸認知朝正向轉變。
第三，兩岸政治制度、社會思潮、教育輿論、價值觀念等差異巨大。但近些年來兩岸“Z世代”生活方式趨同，對進一步深化交流奠定了重要基礎。兩岸青年應加強互訪交流，通過實地體驗增進認知，縮小差異。應努力促使台青由瞭解大陸的文化認同向政治認同大陸的制度與社會的深度認同轉變方向著力，加強台青對大陸社會制度的深入瞭解與認同，破除對大陸的刻板印象，促進其對大陸全面、客觀的認識，從而逐步形成積極的政治認同。
第四，深入瞭解並能摸準台灣社情民意現狀，盡可能地排除困難進入島內展開田野調查，要掌握台青的真實現實需求與認知觀念，對症下藥提出應對策略。如房價、就業、社保、稅收、育兒、養老、個人發展空間、社會財富分配、婚姻狀況、價值理念等。目前大陸惠台政策被汙名化，鼓勵台灣青年赴陸創業難度大，對台政策要更接地氣，將大陸聲音與政策傳入島內，增強話語主導權，轉化為台灣社會可以接受的話語敘事模式，增強傳播影響力度。
第五，在陸台青發揮傳幫帶作用，同儕之間相互引導，鼓勵更多台青來大陸。同時，也要想辦法做好那些不來大陸或頻率很低到大陸的台青群體工作，事實上這些人才是台青群體主流與比例大頭。重點突破從未到過大陸的“零來族”，架起有效溝通橋樑，解決實際困難，包括經濟負擔、信息暢通、政治壓力、同儕（負面）影響。
第六，國民黨在兩岸交流中的角色被汙名化，要進一步擴展島內更多領域界別與不同政治光譜勢力，尤其是要利用好民間基層力量，如青年較為集中分佈的大專院校、勞工組織、農漁業協會、中小政黨、公民團體、中小企業、基層村里長，不要僅限在“台成清交”等排名靠前高校，要擴展更大範圍、更多層次的青年群體。
第七，大陸可以在抖音、小紅書、微博等大陸社交媒體發力，增強Instagram、FaceBook、YouTube、TikTok的使用率，展示大陸的真實面貌和發展成就，例如精準扶貧、反腐成績、防風治沙、西部大開發、一帶一路、全過程民主等，逐步改變台灣青年的固有觀念，進而重塑台灣青年對大陸認知。
希望通過更多層次、多維度、精細化的交流活動，持續展示大陸的文化魅力和發展機遇，吸引更多台灣青年深入瞭解大陸，讓更多台灣青年赴陸由被動變為主動，逐步打破民進黨當局製造的信息壁壘，促進兩岸青年的深度融合與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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