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閃過一個念頭,讓耐用斯特在最接近地面時翻滾下飛機,在低高度通過草地時,讓他下去,可能會擦破點皮。耐斯特下去後,我再到前艙讓袁軍華也下去,能多保住一個是一個。
總之做了最壞的打算,飛機繼續側滑,接近跑道。還是落不了地,飛機又一次通場複飛,已經是第四次了。
我提醒袁軍華通知地面做好準備,一旦飛機著陸翻滾,趕緊急救。
袁軍華對指揮員報告:“能不能讓耐斯特和趙鋒換座?”
因為語言溝通不暢,耐斯特在前艙幫不上忙,他在前艙有杆舵卻不知怎麼使用,而我在後座幹著急。我和耐斯特說明。我坐到前艙,系好安全帶,接過杆舵,還能操縱,但蹬左舵沒有反應。
我和袁軍華一起操縱飛機下降,減小速度,再次做好滑跑著陸準備。隨著高度降低,速度減小,飛機偏差越來越大,機頭再次與跑道方向接近七十度。
根據剛才的經歷,我通過放總矩,飛機降低高度,這樣飛機方向會向右偏轉很大,為著陸創造較好條件。我繼續將飛機控制在較低高度,通過提總矩使飛機左轉和跑道方向一致,只要機頭方向和跑道方向一致,將有可能找到機會滑跑著陸。
十米,五米,兩米,一米,三十公分……飛機向右擰著頭邊前飛邊下降,速度降到每小時二十公里左右。
飛機高度在二十公分左右,感覺飛機的滑撬快蹭到草皮,我向上一提總矩,飛機隨即左轉接近著陸方向,又立即下放總矩,飛機又向右轉,但還沒來得及轉向更大的角度時已經接地了,地面強大的磨擦力減小了飛機右轉的速度,但仍然向右前猛衝,我帶杆盡量控制住飛機翻倒的趨勢,滑行了四五十米,停下了。
我們毫發無損從生死關口走了一趟,耐斯特眼晴裡閃著淚花,從後艙伸過手來,與我們使勁地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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