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少年游》,“寫李白從十七八歲到二十二三歲,反映當時的大唐和之前一兩百年的不同,有時候會到北魏,典故用得久甚至還會跑到兩漢”。
第二部《鳳凰台》,寫李白結婚,到入長安之前,“這一段時間在安陸,現在的湖北。所謂‘酒隱安陸,蹉跎十年’,實際上到處游山玩水也不見得是蹉跎”。
第三部《將進酒》,“說的是他四十歲入宮一直到天寶大亂十年”。
第四部《卓越歌》,“寫李白跟永王造反,大概寫到四十幾天之後,然後就是(寫)李白死前兩年”。
張大春筆下的李白是個逃亡者。他的祖上逃到了西域,父親李客帶著他偷偷溜回了中土,李白一輩子對身世避諱不談。“他一直錯認這個時代,他不知道自己在一個帝國之下,他一直認為自己是戰國時代的人。”
我猜,李白家裡做的是物流
南方周末:為什麼寫李白?
張大春:寫李白首先和我愛詩有關。我已經寫了幾年的古體詩,台灣也沒有發表的空間,從有網站以來,我基本上是在大陸的網站上發表。古體詩有格律的要求,尤其是古典詩裡面的近體詩,我又特別喜歡鑽研格律。李白反而是一個在格律上特別“出格”的人,這對我是很大的一個迷惑。寫詩的人,只要你稍微有一個地方出律就有人拍磚的,李白就不一樣。我很想知道他那個時代怎麼形成格律,他又是怎麼跳脫格律的。
李白的身世,過去有很多的研究和傳說,看起來彼此不大相容,我又做了整理。包括他是不是外國人,是不是胡人——這是兩個概念。包括他是否是道教徒、是否愛喝酒;也有人說他的婚姻是入贅,是否真的是這樣?大大小小的問題,我重新做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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