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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中國左翼青年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13-06-20 07:26:49  


 
  而奧運會後中國青年的圖景顯得更為複雜:有熱情擁抱中國崛起者,也有深深懷疑者;有像柳昕這樣,迷戀於托洛茨基,試圖以西方左派視角闡釋中國的海外留學生,也有李昆華這樣非專業出身、卻同樣抱著建立獨立左翼論述的本土人物——他如此自信,幾乎帶著一種“殺死父親”的口氣談論上兩代知識分子:“他們的內心深處還停留在才子佳人、帝王將相的一個世界圖景裡面,他們認為他們是創造歷史的主角,‘陣前苦鬥貔貅將,陣下旁觀草木兵’,也許在過去他們這種想法還有一定道理,但對於80後90後這些成長在新的社交網絡時代、有更方便國際流動的年輕人,顯得太無力、太渺小了。這是一個對於思考的人更加殘酷的時代,對人文知識分子來說,被時代淘汰的殘酷性,甚至會超過《幹校六記》。”

  不過也許更多人還是像丁博一樣,經歷了“反動”或者“反動之反動”,依然猶豫和混沌著。丁很坦率地告訴我,自己的思想可能還會繼續變化,但往左還是往右他也說不准,“如果往右可能去社會上的NGO,往左就進一個五毛的單位吧。”關於這一點,人在海外的柳昕有自己的觀察:“這個時代太矛盾了,極度自卑和極度自信每天都在上演貼身肉搏。你去人人網看看那些對罵的小孩,個人資料都是一樣的,所以今天我們看到的一些東西,可能很重要,也可能不重要,他們都是很容易變的。”

  丁博現在越讀書越覺得自己懂得少,而“文科生讀到了一定程度,就在自己的祖國變成了外國人,很難找到能理解你的人,但你到了國外,你還是一個外國人。就好像17世紀那些俄國思想家,在俄羅斯沉悶的空氣中,他們覺得自己是立陶宛人,可是等他們到了更自由的立陶宛,人家還是把他們當俄羅斯人。”

  辭職之前,丁博去了一趟廣州,見到了那個曾就職於南方報業的研究生同學,同學已經離開新聞業,成了一位官員。畢業3年,丁博覺得大家都在往中間靠攏,彼此的共識越來越多,“他寫了3年文章,想要做一點實事,覺得到基層改變一點是一點,我幹了3年公務員,想回學校務點虛。”

  他說,國內的馬克思主義研究還是偏文本的,“官方學術平台有點回避實證研究,所以我對工人階級的了解主要還是來自書本裡的刻板印象,比如說被壓迫啊,充滿著反抗精神啊之類的,但和實踐還是有脫節的。”好在,他的研究方向本來就是偏理論的,“我可能還是更適合坐而論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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